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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現在開始,持續 17 年 聽 羅振宇「時間的朋友」跨年演講,如果我能做到,不是強者也是強者的朋友!這是今早我聽完昨晚羅胖演講的心得。

 

在這新的一年的第一天,我真的要跟「得到」的所有老師們和工作人員說聲謝謝!

「得到」肯定不知道我是誰,但我從「得到」中獲得的收穫真的很多。每每當我覺得沮喪,當我想偷懶想放棄時,打開「得到」聽一聽,對我來說,比什麼心靈雞湯或心靈大師都有效!「得到」不只餵給我實質的乾貨,還給我打了滿滿的雞血,看到強者都這麼努力這麼不放過自己,我還有什麼理由放棄?!譬如:最近「得到」剛上了一門新課 -  [何帆報告 2018~2019],羅胖跨年演講要做20年,何帆老師許下的可是長達30年的承諾,硬生生比羅胖多了十年的承諾,而且工程更浩大,何帆老師許諾要用田野調查的方法,每年走訪中國各個城市村鎮,忠實地記錄中國的變化!這是多麽宏大的願啊!尤其在我聽到何帆老師親上直播現場說明這一個計畫時,我真的感動莫名,二話不說馬上訂購了專欄,打算跟著何帆學習,說到底做個這項偉大計劃的小小贊助者之一也是挺光榮的一件事,有種參與歷史的感動!

 

言歸正傳,雖然「得到」很大方也很公開地給出完整的資料,在網路上大家都可以搜尋到完整的音頻/視頻/文稿。但我還是想趁記憶猶新,在這兒整理一下我自己的心得筆記。純粹是供我自己參考。(完整文稿可參考:這裏

 


開場:


2018年中美貿易戰開打,中國經濟發展首度放緩,許多大公司出現危機,因此有人開始對於前景感到迷茫和憂慮...這是大眾對於2018年的普遍認知。那身為樸實小老百姓的你我該如何看這個時代的變化?以及如何應對呢?「得到」團隊給出非常精彩(以及有建設性)的觀點和切入點!(OS: 以下這段真他x的精彩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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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事的人和不做事的人,有什麼區別?

不做事的人經常討論一些抽像的問題:情感和理智哪個重要?理想和現實怎麼能平衡?遠方和苟且怎麼選擇?著眼未來和回到初心哪個更重要?你媽和我,你救誰?

就說最後這個問題,一個全世界男性共同面對的難題,叫“我·媽·水測試”。如果就這個問題進行討論,你站岸上三天三夜,也得不出一個讓女生滿意的答案。但是,如果她倆真掉水裡了,所有在岸上討論的假設馬上會具體為硬邦邦的現實。這時候選擇有什麼難的?你會立即作出反應。而且你還會發現,讓你做決定的那些因素,和你沒事瞎討論的那些因素沒什麼關係。 

你看,做事的人和搞評論的人,完全在兩個世界。有些事情在做事的人面前,完全不難。

對於要過去的2018年,評論家們分析環境,有的人說悲觀,有的人說樂觀。這些分析,哪個我都聽,哪個我也不全信。我唯一關心的是,我手頭的事上具體的難處。所以,說好說壞,都只能是我們做事的背景音。

這些難處,好年景未必更少,壞年景也未必更多。這句話你聽起來有點奇怪,薛兆豐老師打了個比方你一聽就懂:宏觀好壞就像全球平均氣溫,你要是關心人類的命運,平均氣溫有價值。但是你今天要出門辦個事,它真沒什麼用。

查理·芒格說了一句更精準的話:宏觀是我們必須接受的,微觀才是我們可以有所作為的

2018年是很難,但是我們做事的人都知道: 2018年難,哪一年不難?

做做事的人來說,難就不幹了嗎?對那些不做事的人來說,難不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? 

我們是傘兵,傘兵,天生就是被包圍的。

一個做事的人,總要以某種方式確認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。羅曼·羅蘭有一句話,“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,就是認清了生活的真相,還仍然熱愛它”。

既然這個世界另有計劃,今晚就讓我們重做計劃。

今晚的跨年演講,我們只關注個人的行動策略,關注大環境里小個體的命運。就像詩人說的:“今夜我不關心人類,我只關心你。”


今年跨年演講的主題:小趨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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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幾十年,我們這一代人的行動策略是什麼?隨大流。

就拿我自己來說,都說上大學重要,那就好好學;都說讀研究生重要,那我就接著考;都說大公司好,我就努力進500強。

我們這一代人,只要身處在中國經濟發展的大趨勢中,跟著大趨勢走,基本不會有錯,整個國家發展的紅利人人有份。

感謝2018年,讓我們有機會反思。

你還能抓住某個大趨勢、隨大流、湊熱鬧,然後鯉魚跳龍門、一勞永逸嗎?我們還可以拿著一張通用的入場券,叩開某一個大門,然後從此躺著分享裡面的紅利嗎?2018年我們知道,那個時代再也不在了,我們必須學會用新的方法:小趨勢。


過去是大河模型,世界大勢浩浩湯湯,順之者昌逆之者亡。我們判斷的方向對,搭上的船對,順流而下就行。

而現在,我們可能有必要把世界理解成一組多米諾骨牌,它擺成什麼樣不知道。

但是只要有一個小小的顫動,哪怕是一隻路過的螞蟻碰倒了一張牌,一個極小的趨勢,那麼抖動了一下,就推動了一個大一點的趨勢,再推動一個更大的趨勢,經過一連串的連鎖反應,等推到我們面前的時候,已經面目全非,而且還變成了個龐然大物。每一張牌倒下的時候,都很難預測它會推倒什麼?放大什麼?又會消滅什麼?最終的景象又是什麼?

好了,我們終於明白小趨勢這個難纏的妖精是什麼了?

第一,它小,所以很難察覺。第二,它不發生在我熟悉的領域里,它是通過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才滾動到我面前。所以,你說我們怎麼預測它。

 

我們再來對比一下,想靠上大趨勢的人和想借上小趨勢的人,兩撥人的想法有什麼不同?

想靠大趨勢的人,他們的思維模式是:“要是怎樣怎樣,就好了。"

要是我能考上好大學,就好了;要是我進了500強公司,就好了;要是十年前我買房了,就好了;要是五年前我買了比特幣,而且今年上半年即時把它賣了,就好了。這背後的想法是:進個保險箱,上一趟快車,騎一匹快馬,搭一艘大船,從此一生有靠、高枕無憂。

只要是個做事的人,你不覺得這就是做夢嗎? 

而想借小趨勢的人呢?沒有一勞永逸的想法。他只是隨時在做準備,把自己感知能力磨得銳利無比,隨時等待、捕捉那個小趨勢的信號的傳來。

有一句金句,大家都知道:“凡殺不死我的,都讓我更強大。”

今天,我把這句話改一改,表達一下我們這幫小趨勢信奉者的態度:凡我趕不上的,我就做好準備,到未來等它。


那我們這批做事的人,能抓住小趨勢麼?


第一個問題:我能看得到事實嗎?

(還原能力:多元思維模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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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原能力才是做事的人,逼近事實真相.把握小趨勢最稀缺的能力。還原能力,就是我們逼近事實真相的一副眼鏡

戴上了這副眼鏡,你看待世界,評估價值的標準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
舉個例子,我們經常說兩個行業,一個是服務業,一個是製造業,聽起來很對等。我們假設它們產出的GDP相等,你說,哪個行業價值更大?你可能會說,既然GDP一樣,那價值就一樣。得出這個結論,是因為你鼻子上架著的是一副抽像的眼鏡,你把產業抽像成了GDP數字,所以你覺得它們一樣。我們如果換一副眼鏡,還原的眼鏡,再來看看這個問題,答案會變。 

服務業和周邊社會要素的連接沒有那麼強。所以,在一個貧窮的國家,你能看到一座豪華的五星級酒店,你也能看到一個不錯的軟件園,你還能看到一個國際銀行的地區總部,這些都很正常。它們都可以在某道圍牆裡做生意,不需要和周邊社會打什麼交道。 

如果是一個製造業的園區呢?它對真實世界會提出苛刻的要求:得有運轉良好的港口道路、良好的社會治安、穩定的稅收和行政方面的治理能力;得有勞動技能、勞動態度都良好的工人;有穩定的能源、原料、供應;還得有周邊的居住、餐飲、醫療、教育等配套設施……

一座工廠,它必須連接一個真實世界。我們甚至可以說,一個國家製造業水平的高低,本身就是它社會治理能力的晴雨表。說到這,你就明白了,為什麼中國經濟不能過度虛擬化。不是虛擬產業不好,而是製造業不能丟。製造業是我們構建一個真實的、良好社會的壓艙石。


回到這部分的主題,我想說的是:還原的力量極其重要,但是很容易被忽略。那麼問題來了,我們怎麼擁有這種還原的能力呢?

沒辦法,上半場確實沒怎麼學過如何還原,所以要求我們開始下半場的修行。上半場的修行,更多是抽像和簡化;下半場的修行,就得加上還原和豐富

其實修行的具體方法早就有人說過了,就是六個字——多元思維模型。讓很多種認識世界的模型在自己的腦子裡並存。


第二個問題:我能感知"非共識"嗎?

(創新能力:回到母體,用最新的方法把那些古老的事情再做一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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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寧講的非共識,是個微妙得多的概念,是在原來社會的共識裡面,突然跟大家有了不一樣的想法。那個瞬間有點像孩子離開母體、分娩降生那一刻。孩子的感受是,這一刻受到了母親的排斥,來到孤獨的、寒冷的世界,他感受到的這種壓力,壓得他要大聲啼哭。但很快,他就會被母親擁入懷抱。所以,這是兩個過程完整地、連續地被接在了一起。從被排斥到被承認,從脫離共識到再造共識。整個過程,才叫非共識。

比如,投資人張磊就說過一個詞,叫“傻瓜窗口”。什麼意思?就是在某一段時間里,大家覺得你的商業模式非常不靠譜,非常傻。這就對了呀。在別人看不起、看不懂、覺得你不靠譜的這段時間,你有機會積累用戶、試錯,並且創造出一定的壁壘。緊接著,有人認可了。這段時間叫“傻瓜窗口”。

政治家羅斯福也有一句話:“你一心想領導人們前進,回頭一看,跟著的人卻一個都沒有,真可怕呀。”偉大的政治家從來如此。從自己提出一個主張,發現沒人跟這個可怕的時刻,到眾多的人追隨,你成了領袖的這個時刻。這段時間窗口,也是非共識。

下一個問題來了:非共識怎麼達成、怎麼找到呢?

梁寧說了一句讓我琢磨了半天的話:非共識從來不反對什麼,它只是把被忽略的東西呈現出來而已。非共識不是什麼天外飛仙,它本來就在,我們只是把它重新喚醒。


回到剛才提出的那個問題:我能感知“非共識”嗎?這個問題的本質是,我們能創新嗎?

現在我們可以回答了:能,只要你有本事用最新的方法把那些古老的事情再做一遍。

其實創新一直都存在一個穩定的路徑,我在法學家劉晗老師的著作里就讀到了這個路徑:“若不進入傳統,則無法添加新物。”


第三個問題:我的時間夠用嗎?

(夠,百歲人生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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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過載哪是我們這代人遇到的問題,有信息有知識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已經在了,我們每一代人都這樣喊。習慣了就好了。

萬維鋼老師有一個判斷:所謂信息過載,原因只有一個,你對環境的熟悉程度太低

甭管什麼時代,只要你到陌生的地方,就會覺得眼花繚亂、信息過載。你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是這樣,你去一個新開的百貨商場是這樣,劉姥姥進大觀園也是一樣。

而在熟悉的地方,你只會覺得新東西太少。

你要是不信,我們做一個思想實驗。

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熟悉的行業,回想下,2018年一整年,就你所在的行業,你看到過幾篇讓你覺得真棒,真有洞察的好文章?

你會發現,沒有幾篇,至少沒多到你看不過來的程度。哪兒有什麼"信息過載“可言呢?


那結論就來了,聽著有點匪夷所思:我們這一代人,大概率上,人人都有機會活過100歲。

如果回到剛開始問的那個問題:我的時間夠用嗎?回答是:太夠了。

活得長,有充分的時間,這是一個好消息。但是它會變成我們這代人的一個大問題,為什麼?

因為我們每一個人、我們整個社會都沒有為這個好消息、為這麼長的壽命做好準備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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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百歲人生的坐標系裡面,一個年輕人如果遇到了挫折,可別只記得丘吉爾說的“永不放棄”,而應該記得丘吉爾的另一句話——“這不是結束,甚至不是結束的開始,只是開始的結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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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個問題:我的力量從哪裡來?

(人的感知能力:信用飛輪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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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,我想提出第四個問題:想抓住小趨勢,我們的力量從哪裡來?甭管抓住多少小趨勢,我們總得有力量去實現它。

過去的200多年,我們的力量從哪裡來?答案是明擺著的:靠工具,靠機器,今天靠人工智能,還有什麼能比人工智能更有力量?

人工智能這麼厲害,就反襯得我們人類相當無能。人類是被人工智能按在地上摩擦,充滿了無力感。

我們一方面相信,人工智能會是無比聰明和強大的工具。但是另一方面,別忘了我們自己身上藏著的感知能力,那份良知良能是大自然幾十億年進化出來的極其靈敏的工具。這玩意好用得不得了,它一直都在。

這個工具只能感知這個世界嗎?不是。它更大的妙用是,人和人的感知一旦疊加,會形成一股漩渦般強大的力量,不斷地捲入更多的人、更多的外部資源,推動一個東西飛速旋轉,我稱它為“信用飛輪”。

這個世界絕不會只變成機器的世界.算法的世界.代碼的世界。這個世界在很多場景下,完全呈現為一個人推動人的世界。

它能創造有別於機器、工具、人工智能這些力量之外的另外一種力量,今天的很多好企業都是被這種力量驅動著的,但是這種力量和它背後的邏輯卻經常被忽視。


第五個問題:我想和時間做朋友,但是時間願意和我做朋友嗎?

(長期主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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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小趨勢,前面我們討論了第四個問題,現在最後一個問題來了。這可能是本場演講最紮心的一個問題。我們都希望自己是時間的朋友,但是,你問沒問過自己:我想和時間做朋友,但是時間願意和我做朋友嗎?

結論很明顯:只要你能足夠強大,跳出時間設置的陷阱,而且持續、長期地守住目標,你就能成為時間的朋友。

這種行為模式,叫作“長期主義”。只有長期主義者,才能成為時間的朋友。

就像吳聲提醒的:長期主義不僅要堅持你想做的事情,而且不能中斷你在做的事情,還要持續地不被誘惑。一旦中斷,前功盡棄。

小趨勢的信號即使再微弱,只要一旦被識別出來,長期主義就能把它放大。

任何一個人,不管你的力量強弱,放眼於足夠長的時間,你都可以通過長期主義這種行為模式,成為時間的朋友。

所謂的偉大,有時候就是這麼回事。普通人的努力,在長期主義的複利下,會積累成奇蹟。時間幫助了他們,他們成為了時間的朋友。

在去年的跨年演講上,我跟大家介紹了一個人生算法的公式:一個人的成就,來自一套核心算法乘以大量重複動作的平方。這其實就是長期主義的原則,做一件事,長期地去做,持續地去做。


總結


那我再來清點一下,在過去的4個小時里,我們一起收穫了什麼? 

三個字:小趨勢。

小趨勢是什麼?是影響趨勢的趨勢,帶來改變的改變。小趨勢沒法跟,也不用跟。只需要我們隨時感知它,然後激發那些你早已準備好的力量。

怎麼準備呢?剛才我們提的所謂紮心五問,就是做準備的幾個方向:

抓住小趨勢,首先總得瞭解事實真相;

抓住小趨勢,你要能掙脫觀念枷鎖;

抓住小趨勢,你得重新定位生命的坐標;

抓住小趨勢,你得學會從人的身上汲取力量;

抓住小趨勢,你還得有一套長期主義的人生算法。

有了這五條,小趨勢來的時候,你就會把自己像一粒子彈一樣,發射出去。

如果你覺得這還是太複雜,我想和你分享我大學軍訓的時候,教官教給我的那句打靶口訣——“有意瞄準,無意擊發”。什麼意思?

一個人趴著射擊,全部的力氣和注意力都要指向目標,用全部的精力去瞄準,這叫“有意瞄準”。至於什麼時候扣動扳機,不知道。無法預設,也不必預設。

真正讓你扣動扳機的那個信號,也就是今天說的小趨勢,可能是風吹草動,可能是心流湧現,只要它到了,一瞬間就可以調動全部此前的準備,一發子彈打出去。 

你可能會說,打不中怎麼辦?還能怎麼辦,繼續瞄準啊。感知到下一個小趨勢,再打一發。

今年的跨年演講我們問,2018怎麼看?

就像約翰·列儂說的:“所有事到最後都會是好事。如果還不是,那它還沒到最後。

那麼,2019怎麼辦呢?

就像作家阿爾貝·加繆說的:“對未來最大的慷慨,是把一切獻給現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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