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觀,是我今年截至目前為止最棒的一段旅程!

是的,我稱我的"內觀"(註一)之行,為一趟美妙的旅程。因為我從內觀得到的收穫,不下於於一趟近兩年我參加的昂貴豪華旅行,而且我深信它會持續對於我的生活有正面的影響!

 

首先,什麼是內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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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資訊,請參考 http://www.udaya.dhamma.org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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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起:我會去參加內觀的因緣起於六月在波士尼亞旅行時同團的友人(Lily)在聊天中無意間提到她回台後要去參加內觀課程,我好奇之下請她分享網址給我,當時並沒有想太多...回台後,在七月的一次聚會裡,我又聽到另一位朋友(吉)推薦這個內觀課程,我就想應該來去試試。當天聚會結束回家後,我就上網想報名中秋節連假的內觀梯次(註三),沒料到已額滿,只剩下候補名額,掙扎著是否改期,猶豫之下我還是選擇報名了候補!報名候補之後,許久都沒接到內觀中心的電話,我心想,應該無緣了,但我沒有失望,畢竟我今年的假期早已用罄,又剛換部門實在也不太適合請長假...日子一天天過去,在八月的一次活動,我又聽到了另一位友人(Grace)將參加內觀課程,而且選擇的就是中秋假期9/7的梯次,我羨慕地告訴她:「我也報名了,但報名太晚,只剩下候補,而這麼久我都沒接到通知,應該是無望了。」說這話的同時,我心裡沒有太大的失望(真的是平常心,我心想,一定有機會的,等我準備好時,我一定會有機會參加的,畢竟我從來也沒有參加過這類型活動的經驗,波士尼亞之旅已經是我最頻繁的靜坐練習了,而我老不在狀況內...)。孰料,在九月開課前一周我接到了內觀中心的電話,說我候補上了。那是一個週二上班日的早晨,我剛踏進公司不久。接到電話後,我著時掙扎了好一會兒,我心思混亂下不了決定,只好請中心給我十五分鐘想想。我在位置上坐立難安,畢竟當時我的工作剛換新的部門,實在不好請假,而且這消息來得太突然,我根本沒有心理準備...和隔壁的同事小聊了一下,他說就請啊,間接地給了我勇氣。結果,我還是掙扎超過十五分鐘。在過了約半小時後,中心又再打電話來跟我確認,我終於有了霍出去的勇氣,答應接下了這個上天給予的機緣。答應之後,我才轉身回座位寫信向老闆請假。

上天透過三個不同的友人給了我指引,他們都跟我說「收穫很大」,我想我是應該要不顧一切地放手,去擁抱、去嘗試、去了解何謂內觀?

行前,第四位朋友(Jean)突然傳訊來給我祝福。  

這不是一種訊號,是什麼?我帶著期待以及開放的心,出發前往我的"內觀"旅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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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觀教給我什麼?我學到的四件事:微笑.呼吸.慢.然後堅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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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笑面對逆境時,微笑面對,並帶著覺知,以平等心直視它,便是最好的方式!

平等心,是葛印卡老師在這幾天的內觀課程中不斷提醒我們的。不貪愛,當感覺好時不執著;不厭惡,當感覺苦痛時不會希望它快快過去。因為不論好或不好的感受,不論成因為何,它都有個共通的特性:升起和滅去。

第六天時,我的狀況奇佳!

或許是我調整了坐姿,在雙腳下都墊了塊小墊子,讓雙腳都有所支撐。或許是我人變得比較放鬆,前些天用力過度,昨夜心情略微低落,所以那天我打算輕鬆以對。也或許是因為前一天晚上睡得好?總之,第六天一大早的靜坐,我沒感受到左胸部劇烈的疼痛,腸胃的不適也不見了,我像坐在雲端般輕盈!整整兩三次的靜坐時間,我都可以保持同樣的姿勢坐滿一小時。心情平靜,而輕盈。我的動作也終於慢了下來,一整天,我不畏他人眼光,打算始終以異常緩慢的步伐緩緩而行,不急著上哪,只專注在自己身上。狀況真的很理想!

到了下午兩點的靜坐時間,我可能有點得意忘形了,一屁股坐下來,沒調整好姿勢就開始了一小時的靜坐。結果,果不其然,過不了多久,到了第四次的身體內觀(通常一個小時裡,我會完成十四次的身體內觀),我就感受到雙腳強烈的疼痛,我試著微笑以對,將注意力轉移到雙腳,然後做幾次深呼吸。不料,疼痛反而更明顯,迫使我不得不彎下身來休息,彎下身來喘口氣。接著,我啞然失笑,我忍不住笑了起來。我想到的是,我一整個白天的自以為是,自以為是的理想狀態,還真是無常的產物。早上可比順境,在順境我可以毫不費力地完成功課,而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進步,那不過是法的賞賜;但下午一遇到逆境,我馬上就被打敗,我沒一會兒就想著放棄,我也太虛弱,太不堅定了吧。我在心裡大笑著,幽默地嘲笑著自己的虛弱,並鼓舞自己挺起身繼續做功課。這時候,神奇的事就發生了!!!我無預警地,「看」著(覺知著)雙腿的「疼痛」轉化成「麻痛」,然後消失了~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「苦痛的消融」!

這次的經驗更堅定了我對內觀的信心!

當我以平等心面對每個感受,不起習性反應,只是冷靜地檢視感受,不起好惡之心,不帶貪愛.嗔恨.或執著,當因果之鏈被打破,痛苦也就止息了。

「離苦得樂」不是口號,它真的可能,而且我可以在一次次的內觀中體驗到!

 

 

呼吸:專注當下

前三天,我們一整天做的事只是觀察著呼吸,但這個小小的舉動,卻奇異地帶給我愉悅的好心情!我整天都很開心。我開心地吃飯,覺得飯菜美味無比;我開心地看著遠方的雲層,覺得美麗極了;我開心地待在這小小的範圍內,覺得被照顧得好極了,一點也不悶;我開心地期待每一堂課,期待葛印卡老師的分享和唱誦,也期待每一天的功課!我的心雀躍地跳著,內在的勇氣油然而生,我彷彿能夠微笑面對天塌下來的難題~我對一切充滿感恩!

我沒有這麼長時間靜坐的經驗(或習慣),通常坐個十或十五分鐘,我自己就覺得當天很棒了。這回一下子要我靜坐一到兩個小時,然後持續一整天,說真的,一點也不輕鬆,甚至有點吃重!如果沒有正確的心態,我想多數人都會想逃走(還好在課程開始之前,我都不在狀況內,沒有先入為主的抗拒.擔憂或害怕)也還好我向來就是個好學生,喜歡做功課,心想既然我哪兒也不能去,什麼事也不能做,與其發呆,不如認真去做每一項老師交代的功課試試吧~就這樣,我既輕鬆又認真地將我自己交出去.開放出去。結果,光是觀察呼吸就讓我變得專注,變得輕盈,整天嘴角上揚,幽默感也增加了,每晚葛印卡老師的開示,都逗得我笑呵呵!我吃得少,睡得少,但精神奕奕,迫不及待接下老師每天指派的功課,認真(但平靜地)接下每日的挑戰,就像玩遊戲一般,感覺自己每天都在 level up,每天都在進步!!

問:當你說「要快樂」時,我就想到,另一面就是「要悲傷」。

答:為什麼要悲傷?脫離悲傷吧!

問:對!但是我以為我們是在努力達到兩者之間的平衡。

答:平衡使你快樂,否則會使你悲傷,願你平衡,快樂。

問:我以為是「要平衡,要什麼都沒有」!

答:不!不是的,平衡會使你快樂,而非什麼都沒有,當內心平衡時,你變得正面而積極。

 

 

慢:慢,才能「定」,也才能感受到身體最細微的感受。

「慢,才能定,也才能溫柔。而溫柔就是那股能夠感動自己,也可以感動人的力量!」這是內觀教給我的。

第四天,我們正式開始了內觀的課程。

我這才注意到我平時的態度有多麼隨便.多麼粗糙,對於身體的許多地方,我是沒有感受的,美其名是大而化之,然而實質是「粗魯」。我粗魯地對待我自身的情緒和身體,間接地我也粗魯地對待他人。也由於這樣的粗魯,我被困住了。我的體內有許許多多的氣結(阻塞)。緩慢的,我緩慢地把注意力放在身體的一小部份,集中給那個部分關注.耐心.溫柔和愛,結果,我發現那個身體的小部份也回應著我的愛和溫柔。就這樣一小部份一小部份地做,身體開始了呼吸和流動,我療癒了我自己。

平時,我聽不到身體的抗議,更察覺不到內心的吶喊!當我靜下來,慢下來,我才察覺身體若干處的不適,以及內心的焦慮或者恐懼,原來平時有這麼多的聲音被我忽略,而我只是依著既有的「習性」去反應。我以為我在思考,其實我的行為只是反射,我被「習性」控制著。當我慢下來去注意身體的感受,我的「心」自然和「身體」拉出了距離,我多了「選擇」,我不再依習性反應,而勇氣和選擇也就在此同時自然而然產生了!原來,我可以選擇溫柔。而原來「溫柔」需要這麼多的「勇氣」。原來心量要夠大,才能生出溫柔。而原來,溫柔竟然如此強大,可以融化所有自己和他人的負面情緒!

感受時時刻刻都在身上發生。身.心的每一個接觸,都會產生某種感受。每一種生化反應都會產生感受,在日常生活中,心缺乏足夠的專注力,只能察覺到較粗重的感受。葛印卡老師說得對!大部份時間,我們的心都是在胡思亂想,無時無刻活在過去和未來裡。它在過去的記憶裡,忽喜忽悲;它熱切地幻想著未來,或是恐懼未來。我們迷失在貪愛.嗔恨中,我們對於眼前發生的事視若無睹。 

只是慢下來,我彷彿瞬間變得強大! 

 

 

堅持:所有你覺得過不去的關卡,都是幻象,都是自己給自己的限制。要對法有絕對的信心。

第二天開始,我的左胸部就劇烈疼痛!

一開始我以為是穿了過緊的衣服導致,換上較寬鬆的衣物後,疼痛感一點也沒有減輕,像有人死命扯著我的胸部。疼痛劇烈時,我會痛得冷汗直流,甚至無法呼吸...光是坐著練習觀息,都像要了我的命似的!我猜測了好些個原因,可能長期當低頭族,胸前大肌緊繃,導致疼痛?會不會可能是我得了乳癌,乳腺堵塞如硬塊,長了腫瘤,所以疼痛?到最後,我發現疼痛很深層,遂推測會不會是心臟疼痛(但我沒有心臟病史啊)?

第四天下午,我嚴重地打嗝,不誇張,我持續且頻繁地打嗝了整整八個小時(1pm~9pm)。

我的腸胃向來不好,這我是知道的。偶而的脹氣.打嗝.腹痛都是常態。但在第四天下午,我異常嚴重地打嗝。在打嗝打不止的兩個小時候,我覺得事態嚴重,應該趕緊吃顆腸胃藥止住,不然我真的撐不住(內觀還真的不是輕輕鬆鬆地坐著而已),況且我更不想影響坐在我附近的同修(對此,我誠摯地感到抱歉)。趁3pm的休息時間,我趕緊向助理事務長表達我的狀況,並詢問中心是否備有腸胃藥可食用?助理事務長猶豫了一下,她說要問過老師才行。我雖然失望,也不認同她的回答。在平常,我應該會發飆,用尖酸的語氣嘲弄她的回應,但當時我虛弱得根本沒有力氣去生氣,只能用僅存的少少力氣,謹慎地向她確認,你所謂的問老師是指九點以後的提問時間時發問麼?助理事務長回答:「是的!」我心裡不置可否,心想,好吧,如果撐不住,接下來的課堂我就翹課在寢室休息好了。

沒想到,我的意志力如此堅強!我沒有翹課,我充分利用吃飯和休息時間好好躺在床上休息,藉以喘口氣。在講課前的最後一小時靜坐,我汗流浹背,痛苦得像要死去,我得大口呼吸才能避免痛得昏厥!當時我雖然撐住了,但我全身心力耗盡,我沒有把握同樣的苦痛我有能力在經歷一次...這樣的經歷像酷刑,再經歷一次,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崩潰...

就這樣,我看到了耀眼的白光在我頭頂上。這是這幾天唯一的一次。就這樣,我撐到了九點的發問時間!

人,永遠要保持樂觀,要放鬆,要相信自己。許多「做不到」,都是自己給自己的限制。

果然,老師不讓我吃藥,僅僅傳授我止住打嗝的方法。對於我左胸部的疼痛,他也僅以「是好事阿」帶過。 我接受了。而神奇的事也真的在隔天發生了:胸部的疼痛大大減輕了,我也不打嗝了!

 

 

Again, 微笑.呼吸.慢.然後堅持 這是內觀,也是面對人生的智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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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參加內觀,需要帶什麼?

1. 正確而開放的心態:

如果你決定參與了,就別管你之前對於靜坐的瞭解是什麼,也別管之前的老師怎麼教你,或者書上怎麼寫,你必須開放你自己,你必須用開放的心去嘗試,給自己也給內觀一個公平的機會,這樣你才可以知道這個法適不適合你,也才可以正確的認識這個法。不管你信仰什麼,它都和內觀不衝突。不論你為什麼而來,你必須知道世上的苦痛沒有特效藥。你是來學習的,你正走在法的道路上,正確而開放的心態,是最最最重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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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盥洗用品(牙刷牙膏洗面乳沐浴乳洗髮精)

3. 毛巾浴巾

4. 餐具(碗筷湯匙)

5. 杯子(喝茶喝水泡咖啡用)

6. 枕頭

7. 被單床單(非必備)(內觀中心有,但如果你有偏好,可以自備)

8. 寬鬆舒適的衣物(一整天的靜坐,可以說是身心的考驗,你當然不會希望身上的衣物成為你原本身心以外的額外負擔) (內觀中心備有洗衣粉.洗衣皂.洗衣板.臉盆.脫水機和曬衣場,洗衣服十分方便,所以你可以考慮帶上三四套好換洗的衣物即可)

9. 內觀中心地處偏僻,最好預留多點時間從容抵達(公車班次少)(計程車到台中火車站:$500, 約五十分鐘;計程車到台中高鐵站:$700, 約一個小時多)

10. 瑜伽磚(這是我自己想帶的)(內觀中心裡已經備有大大小小的坐墊,方便選擇,以增加長時間靜坐的舒適度)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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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的五戒很容易麼? 

一點也不。

五戒:不殺生,不偷盜,不邪淫,不妄語,不飲酒。

雖然,內觀中心只供應素食,但在第一天,我就犯了「殺生」這條戒律。第一天,我殺了一隻蚊子。接下來幾天,我有意無意還殺死了三隻螞蟻...

不妄語?當老師問你:「可以感受到你鼻子以下嘴唇以上的呼吸麼?當天進度如何?」你會怎麼回答?隨便點頭?你怎麼忠實敘述你的狀態?我遲疑了...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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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慧:你必須自修.自悟;已到對岸的人,只能指出那條路而已。 

最後,我想提醒,在這裡我單純只是想紀錄和分享我的收穫。所有的智慧最好都存疑,直到你有了自身的體驗,

不要只是因為有人這麼說.或是傳統如此,或是約定俗成,或是經典記載就輕易相信。不要只透過演繹或推論.或是只看表相.或是因為某種偏見.或因某種見解值得稱許.或是因為你的老師這麼說,就輕易接受。只有當你自己直接了知:「這些作法是不好的.引人非議的.智者不取的;若是照著去做就會導致傷害及痛苦」時,就應當捨棄。而只有當你自己直接了知:「這些作法是好的.無可非議的.智者讚許的;若是照著去做就會帶來幸福快樂」時,就應當接受並實踐。(摘自 "生活的藝術 "一書 page 28)

如果你對"內觀"感到好奇,建議你抽出十天親自參與,再決定這方法是否適合你,以及發表你對它的見解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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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一:2016.Sep.07~Sep.13:原本的「十日」內觀課程,因為莫蘭蒂颱風攪局,內觀中心提早在「第六天傍晚」中斷了課程...縱然我有百般不捨.不願意,我還是得下山。這樣的緣份應該不多見吧~註定了我有當第二次「新生」的權利!也因此,我才賺到了和家人共度中秋的機緣!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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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6 Sep 26 增補)

今天(週一)下午在書店花了點時間翻看了「77個擁抱」,才知道 優 每年都會進行內觀。

優人神鼓,一直是我很喜歡的團體,尤其在看了「在印度,聽見一片寂靜」後,我更喜歡 優 了。在我進行內觀之後,我和我喜歡的 優 又多了一層連結。彷彿世上的事都不是巧合,一切都默默的彼此連結,或者牽引著。

另外,除了佩服劉若瑀老師的勇氣之外,我還看到了漫長的修行之路...蘭姐修行了二十年,進出內觀中心二十年,到印度三次,每次閉關三個月,然而直到現在,在面對子女,面對挑釁,面對自身的脆弱時,蘭姐和你我都一樣都有淚水,都有心痛,都有憤怒,都有無助,都有想放棄的時刻...

Again, 人生(開悟)沒有捷徑,你我都需要獨自走過....

我們必須有耐心地.堅持地.不斷地內觀,然後努力活在當下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PS: 自言自語篇

吃得越來越少,每天4:30am就起床,但我精神奕奕,腦子從來沒有這麼清醒.這麼專注過,對於周遭.對於自己,我感到越來越清晰!

第四天晚上,在嚴重打嗝一整個下午後,在第一次內觀瀕臨崩潰邊緣後,在和老師發問交談後,我精神奕奕,開開心心地上床準備就寢。前些天就睡得少,但這天更是精神好得無法入眠,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,更沒有疲憊感。然後,我的思緒從愉悅,感恩(自覺得悟性高.狀況好),到最後我哭得不能自己,因為,我想念 w。我知道,是 w 帶我走上這條路的。如果我能夠碰觸到我自己,如果我能夠停止咒罵我自己,我知道,這都是因為 w 給了我滿滿的愛。我想他。那一晚,我哭了好久好久。從默默掉淚,到啜泣,到大哭,鼻子都塞住了,還是沒有睡意...

第五天晚上,大概因為前一晚真的有點耗力,我終於覺得有些累了,睡得還不賴!難得的是,隔一天清晨起床前,我夢到了 w 來找我(我兩在台大體育場,我正佈置著展場,他來找我為他的學生找工作合作機會,夢中的設定是我兩一直都生活在台大附近,卻陰錯陽差一直沒有碰到面,但他一直在我身邊沒有走遠),夢中他還像白馬王子般彎下身吻了我。你知道的,為了他,我什麼都願意,整個人甜滋滋的!然後,起床鐘聲響了,我彷彿從遙遠的地方走來,問:「這是哪兒?這是什麼聲音?」,然後緩緩地我甦醒了,覺知到原來我身在內觀中心,原來我剛在做夢...由於,這可能是我最清晰夢見 w 的一次,更由於 w 吻了我,第六天,我的狀態像在雲端,好極了!!!

第六天,我的狀態極好,但傍晚就因為莫蘭蒂颱風,我被趕下山了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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